你错了,湖阳姑母就是这样的人,以前她没把这一面展现给你而已。当然,军师也确实有,是明成的奶娘,她认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明成好。”
“小人物有时候能成大祸害,除了她吧。”
连钱明月自己都惊诧,她怎么说得这么随意无波澜,就像踩死一只蚂蚁。
小皇帝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“她只是缘,不是因,决定不了果,除了她也没用。”
“那五郎以为什么是因,谁才能决定结果?”
“姐姐,朕,还有湖阳姑母和你先生。”
小皇帝不习惯往下看,他最多能看到这些人了。
钱明月还是有些担心“那奶娘撺掇湖阳姑母一心谋富贵,如果先生不娶明成,他们会不会把主意打到五郎身上来?”
小皇帝吸吸鼻子“好酸啊!”
“没这种可能吗?要权势还要一表人才,谁比得上你?”
小皇帝被夸得飘飘然“也就你稀罕这个顽童,来吧,不是让朕帮你画眉吗?朕还没享受过画眉之乐呢。”
钱明月瞪他“你什么时候见姐姐画过眉?”
小皇帝拍脑门“是啊,你那眉毛还用画?”
钱明月开始作,将身子一扭,脚一跺“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,哼!说!你整天想谁看谁呢?”
小皇帝抖了抖“姐姐,你真不适合这样。”在钱明月恼羞成怒前,拿起一盒胭脂,“这个红红的,是口脂吧,姐姐,朕给你涂口脂。”
钱明月拿了口脂递给他“那是胭脂,用这个。”
小皇帝兴致勃勃地净手,然后用手指挖了一大块口脂,比划了下,信心满满地往钱明月嘴上戳。
钱明月荒唐!胡闹!
越是小人物,眼皮越是薄得跟春冰似的。
革职谢文通的旨意才传到驿馆,驿馆里的差役就翻脸了“谢先生啊,实在对不住了,这官驿是给官员住的,您现在住这里不合适了,您说呢?”
谢文通微笑“正是这个理,我这就收拾行囊离开。”
他才出驿馆,都察院来人了,监察御史陈直带着几个衙役堵了驿馆的大门“谢公现在是待罪之身,都察院随时要讯问,按规定不能随意走动。”
谢文通……
他的随从说“可是!驿馆也不让我们住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