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筒子里抠出来都不会。
你换咱李哥、五哥试试?指定不能出这幺蛾子!他俩玩刀是不咋地,但玩五连子那叫一个溜,一天到晚把枪耍得飞起,那股“一枪在手,天下我有”的气势,拿捏得死死的。
再说说闫京手底下另一个兄弟,姓白叫白航,也就是白小航,那也是北京道上响当当的猛将。
当年在北京所有流氓圈子里,提起白小航,谁不得竖个大拇指?那是出了名的敢打敢干,当年一个人血战浙江村,那战绩在道上都传遍了,贼拉厉害。
可偏偏跟不少混社会的一个德性,后来白小航沾了不该沾的东西——粉面子。一沾这玩意儿就完了,上来那股劲儿,整个人磨磨怔怔、疯疯癫癫的,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还是那句话,那年代的社会人儿,不是说多依赖这玩意儿,主要是爱逞能、爱跟风。
圈子里都觉得,你要是不沾点儿这东西,就不算混社会的,不算流氓,没面子。
其实人本身都是好的,坏就坏在粉面子这王八犊子上,它能把好好一个人彻底变成鬼,太坑人了!
今儿个咱唠唠东直门的一个主儿,在北京道上算个另类社会人,名叫小东。
他在四九城算新生力量,名气不算大,但绝对够狠、敢干。
跟那些爱耍嘴皮子的社会大哥不一样,他向来不玩儿虚的,能动手时绝不多逼逼,这是他混社会的原则。
这天,小东带着二小子、刘刚、刘木申几个,本来是要去办事,结果半道上因为点面子上的事儿,跟人在门口干了一仗,闹得非常凶,最后还闹到了四九城的收容所——也就是现在的北京监狱,以前都叫收容所。
其实他们本来是来接好哥们儿李长柱的,这天正好是李长柱从收容所出来的日子。
等把李长柱从里头接出来,哥几个就回了东直门的鬼街,找了家湘菜馆子,一屁股坐下来。
小东掏出烟,递了一根给李长柱,“啪”地帮他点上,瞅着他问:“咋回事啊?我瞅你这脸拉得老长,一路上一句话没有,寻思啥呢?”
李长柱点了点头,闷声说:“没寻思啥。”
小东撇撇嘴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是不是还琢磨大梅跟沈风那事儿呢?”
这话一出口,李长柱还是没吱声。
小东见状,把烟盒“啪”地揣回兜里,站起身说:“行了,吃饭啥时候都赶趟,先把你这心结解了。长柱,你要是心里不得劲儿,咱现在就去拿家伙,直接找沈风干他就完事儿了!你别这么憋憋屈屈的,再憋出病来咋整?刚子,跟我回家,去仓房把家伙事儿取来,咱在门口等你俩!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!
小东这人是说干就干,话音刚落就往外走,刚子也跟着要起身。
结果李长柱一把拽住小东:“哎,干啥呢?小东、刚子,都坐下!”
俩人愣了愣,小东问:“咋的了?”
李长柱叹口气:“我今儿刚出来,气儿还没喘匀乎呢,要是再因为干仗进去,那不白出来了?坐下,听我说。”
小东不情愿地坐下来,嘟囔着:“我这不怕你憋屈嘛!”
“我憋屈啥?没啥可憋屈的。”李长柱抽了口烟,缓缓道,“大梅跟着我这几年,没过上一天好日子,遭老罪了。以前她想去王府井买件衣服,我连钱都没有,这日子过得太难受了。不管沈风那小子咋样,起码他有钱,大梅跟着他,能过好日子,我就挺高兴了,也算了却我一桩心病。”
这话一唠开,小东当时就把嘴一撇,不屑地骂道:“操,那沈风沈鬼子的钱,花着都扎手!没他妈是好道儿上来的!他大哥高良伟是干啥的?四九城道上谁不知道?那就是个卖粉面子的!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,挣这种丧良心钱的,生个孩子都得没屁眼子,不是埋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