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别和我们比了,你没有资格。”
之前在戴永贞门下求学,观他有些傲气,只以为是书生本性,连山信并不因此产生偏见。
但今天这种情况,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最重要的是总想着拉踩自己,连山信就不惯着了。
“给你面子喊你一声‘夫子’,不给你面子,你算什么东西?”
关起门来说话,连山信也不装了。
戴永贞呵呵一笑:“朝廷鹰犬就是朝廷鹰犬,自以为背靠‘九天’无所畏惧,殊不知只是三个可怜的棋子。”
“跟着朝廷混,至少不会六个月的例钱都不发,总比你正当讨要例钱反被魔教高层批斗来的有面子。说真的,你也教过我做人要有骨气。夫子,你的骨气呢?”
戴永贞依旧居高临下的解释:“你懂什么,高层有高层的苦衷。这些年,在你们‘九天’的大力围剿下,圣教的情况每况愈下,很多产业都受到了波及,收入远远比不上从前。圣教偌大组织,都在节衣缩食。我在此时刻讨要月例,的确不妥。”
“啊?”
连山信惊了。
饶是他对信仰这玩意有所了解,但看着戴永贞认真的样子,他还是感觉有些魔幻。
见连山信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,戴永贞愈发不屑:“尔等这些贪图名利之辈,又岂能懂我圣教弟子的追求?当初入教时我便已经向弥勒献上了我的全部,为圣教大计献身,我死而无怨。况且,我只需要考虑小小的例钱,但圣教高层要考虑的就多了。我因私废公,高层斥责我,合情合理。尔等若想以此策反我,实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连山信扭头看了看杜九,又看了看戚文彬,最终确认哪怕在这个封建古代,不正常的也不是他。
“魔教惯会蛊惑人心。”杜九厌恶道。
戚文彬也由衷感慨:“邪教徒无药可救,大人,您一番好心,他不会领情的。”
戴永贞不屑一顾:“策反不成,便改为凌辱,鹰犬也就这点手段了。”
“他们没有侮辱你,只是在实话实说。”
连山信看向戴永贞的眼神颇为同情:“戴永贞,谁告诉你圣教情况每况愈下,整个圣教都在节衣缩食的?”
戴永贞肃然道:“此事教内上下,人所共知。”
“那就是你们这些普通魔教弟子都被骗了,你可知我从屈家抄出了多少奇珍异宝?”
连山信直接告诉了戴永贞答案:“整个江州除匡山、刺史府和白鹿洞书院外,再无一个地方比屈家财宝更多,而这只是屈家作为魔教隐藏窝点短暂的积累,长期不知已经往魔教输送了多少财物。我猜测这笔钱,你和其他魔教普通弟子,应该一直不知道吧?”
戴永贞面色骤然苍白。
他确实不知道屈会长是魔教的人。
但他知道屈家商会这些年走南闯北,肯定积攒了很多财宝。
而这笔钱,一个铜板都没有落到过他头上。
连山信直接诛心:“偌大的魔教,只有你们这些普通弟子在节衣缩食还当牛做马,魔教高层从来都不缺钱。你们节省下来的例钱,他们和他们的子女挥霍的很好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
戴永贞摇摇欲坠。
“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我圣教。”
这一刻,连戴永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。
谎言并不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“是我在说谎,还是你们魔教高层在说谎,你心里明白。”
“我让你别说了。”
戴永贞彻底破防。
连山信没有再痛打落水狗,反而看向戴永贞的眼神愈发怜悯,以及隐藏极深的些许自嘲。
谁也不是天生冷心冷肺,曾经他也坚信过很多东西,只是被现实一一打败。
如果可以,他也想一